尽一样,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烫乎乎的脸颊肉贴在自己没有带手套的掌心。
中原中也火速将手收了回去。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困意已经消散无踪了。
盯着已经泛起一点鱼肚白的天色,中原中也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把我办公桌上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件都送到我家里来。”
头好疼。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天花板。
我呆呆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三秒然后火速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得不说,咒术师的恢复能力真的很夸张,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我已经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微微发痒了,这是愈合的先兆。
这里是哪里来着,我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天本来攒足了怒气值打算暴打小混混来着,谁想到有个橘色头发的男人忽然横插一杠进来见义勇为,我当时的身体本来已经濒临极限了,当时心神一松好像就昏了过去。
所以这里是那个人的家里吗?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咒具袋就靠在床边,我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反而是对方的床单上沾染了一点血迹。
干涸的血液凝固在浅色的床单上,我有点尴尬的摸摸脸。
喉咙干渴无比,我半坐在床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床头柜上正好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好像对方昨晚还给我喂了药来着。
我伸手把杯子握在手里,喝光了剩下的水,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一点了。
就在我打算下床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是昨天把我带回来的那个男人。
他进来似乎只是为了拿自己的帽子,并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醒过来,脸上的表情一愣。
我呆呆的和他对视。
“洗漱的东西我放在卫生间了,等会儿会有人送衣服过来。”对方似乎相当忙碌,刚和我说了没两句,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他抬手和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自便,随后一手拎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外套,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伴随着一声闷响,大门被合上了。
我一脸懵的坐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
对方这么心大的吗,居然把一个随身带着管制刀具的陌生人一个人留在自己家里。
不过要是心不大我现在可能就得在警察局等夜蛾老师来捞我了。
从床上蹭了下去,我先去了卫生间,就和对方说的一样,卫生间洗手池上的空挡上放着一阵套洗漱用品。
花了十分钟把自己打理完毕,就在我对着镜子扎马尾的时候,耳朵忽然捕捉到了门锁微微转动的声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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