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哀伤:“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没想到姐姐这么快就恢复记忆。昨日她昏迷,我就有不祥的预感,可今天问姐姐,她说她只是被那个坠楼之人吓昏了过去,后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我问她记不记得昏迷前说了什么,她说她什么也没说,可能是你产生了幻觉……我终于放下心来,谁知……谁知她对自己这样狠,她竟忍心要了自己的命,她不管我,也不管爹娘了……”
提到父母,晏倚楼又一次泪如决堤:“爹娘欢天喜地地送她出嫁,才几天时间,她就……她就这样走了……”
龙朔俯身去扶她,另一只手举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放柔了声音道:“我会安慰岳父、岳母的,你姐姐不在了,就让我代替她尽孝吧。”
晏倚楼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夫……你肯原谅我们?”
“我刚才已对大家宣布,你姐姐是旧病复发。这一切,我们只当没发生过。她还是晏凭栏,我还是你姐夫……逝者如斯,就让过去的恩恩怨怨都随风化去吧……”喉咙里又泛起淡淡的血腥味,龙朔拍拍晏倚楼的肩,哑声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单独陪陪你姐姐。”
晏倚楼点点头,想说一句“姐夫保重”,喉咙又被泪水堵住了。她无声地退出去,掩上门,听到里面传来龙朔的咳嗽声,那声音好像砸在她心上。心,痛得颤栗了。
龙朔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扶起梅疏影的身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咳了两声,嘴角溢出血丝,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疏影,我们的缘份……到此已尽了么?仇恨,我已经忘了,从此,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晏凭栏凭栏,我的凭栏,你一路走好……”
渤海王妃听说女儿病逝,禁受不住打击,一下子昏迷过去,醒来后又哭昏过去几次。晏舒无奈,带上她,带上大夫,坐着马车,再次上京。
他猜到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可他根本不知道梅疏影与龙朔之间那段恩怨故事。
到郡马府,安置好王妃,龙朔差人送信进宫,请求皇上派御医来为王妃治病。
书房中,晏舒听完晏倚楼的诉说,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这无知的丫头,这么大的事,你竟不与为父商量,自作主张。是你害死了你姐姐!还有你娘,她现在这样子……她这样子……”他手脚痉挛、面色灰白。一路奔波、心力交瘁、忧心如焚,这个铁打的人也已经经受不住了。
晏倚楼唇边渗出殷红的血迹,她连擦都不敢擦,也不敢分辩,只是默默垂泪,跪着的身躯颤抖得犹如枝头的落叶。
晏舒又一巴掌打下来,却被龙朔伸手托住:“爹,请爹息怒。倚楼是女孩子家,爹要打,就打小婿吧。”
晏舒的手无力地垂下。“朔儿,你……”眼前的男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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