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花若沁已经气若游丝了。
混沌中,她突然想到下午皇后娘娘说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
皇后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入宫,一门心思想爬上龙床。
难怪她的眼里满是鄙夷。
花若沁在晕过去的刹那,想到申屠成济,一颗心千疮百孔。
那次入宫之后,她生了场大病,足足一个月没有下过床。
即便等她好了之后,也不再主动开口说话。
不管申屠成济如何求饶卖惨,说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说什么他是君,我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从。
更何况只是想要他的女人,自然要双手捧着送上去。
从此以后,两人从了貌合神离的夫妻。
花若沁每天哭着睡着,再哭着醒来。
她从没有那么想家,想回到永夜山。
可她没有,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当初任性的代价,所有一切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本以为老皇帝发泄过一次,便放过她了,谁知那就是个畜生。
有了第一次,便会贪恋此后的无数次。
虽然他后宫有无数的女人,可哪一个有她身份尊贵呢。
能把夜翎族老族长的嫡长女压在床上玩弄,随意打骂,那是何等的满足。
花若沁心如死灰,想自尽,可老皇帝却用整个夜翎族来威胁她。
她若是敢死,他就发兵把永夜山夷为平地。
就算他开始找不到入口,只要人足够多,总有一天也能找到。
花若沁本就觉得对不住父母,又怎会忍心再连累他们,只能这么受着。
她把自己当成一具尸体,灵魂已经死了的行尸走肉。
这种炼狱般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
申屠成济不仅用秘药废了她全身的武功,毁了她的异术,还把夜翎族的所有消息封闭。
花若沁再次见到自己亲人,是在一个夜晚,有人翻窗入了她的闺房。
是她的兄长。
兄妹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一个是喜极而泣,只知道哭。
一个满怀心事,却不知从何而说起。
花琛爱怜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疼惜,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
阿妹,等着我,阿兄会带你离开的。
那一瞬间,早就干枯的心好似冒出了一点青芽,她再次萌生希望。
可她等啊等,最终等来的却是花琛的死讯。
花琛,死了。
那天她躺在龙床上,照旧咬着唇,即便咬得血迹斑斑,也不愿发出一丝声音。
老皇帝似乎早就厌倦了她这般了无生趣,为了刺激她,突然说了夜翎族的消息。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阿爹和阿娘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老皇帝刚登上帝位,野心勃勃,想要抢占大端朝的边境城池。
可他也知道,北冥的兵力根本没法跟大端朝抗衡,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夜翎族。
为了找到永夜山的入口,不惜多次派兵前去,甚至还从西北找来巫族的人。
西北巫族的异术,跟夜翎族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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