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大街上不复昔日早早有人起来出摊,甚至冷清寂静。偶尔有谁家院里的三两声狗吠来打破这清晨的祥宁。
微柳走得不紧不慢,直到觉得有液体顺着左臂流下,一路到剑再滴在地上,她抬手摸到破了的衣料,捂着肩头,黏腻的手感……再摊开手,掌间都是血。闻见血腥味,她先是有些茫然,后抿着唇,目光沉静。
风起,撩起她的头发,带着秋意的凉。风停时,她身上便没了血迹,连刺破的衣服都完整如初。
她站在小院门口,不动。
她们都应该在睡觉吧。
“嘎吱!”
院门开了,是归途。
微柳愣了一下,开门的人也是。随即归途开口:“骷炎还在睡觉。”
习惯性的,微柳点头,“嗯。”所以她才在门口站着,没有敲门,骷炎睡得浅,易梦,多眠。她知道的。她也知道归途是让她动作轻点。
归途看着微柳的样子,还是开口:“该叫你微柳呢,还是……”平日见得不多,也没有说过话。
“就叫微柳吧。”
其实,叫什么不重要。
她不清楚归途是什么人,但对方知道她的身份。重新看了一眼骷炎口中的“归老狗”,随即又垂眸,一如她一直以来的样子,安静,甚至乖巧。
憋!
憋着!
骷炎一下子坐起来,呆了一瞬间,急急忙忙鞋都没穿好就踩着冲向茅厕。
她快憋不住了。
远离了如厕,骷炎才舒了口气。
差点就尿床了。
本是打算回去睡回笼觉的,但听见厨房有动静,便去看是不是归老狗没有外出,良心发现给她弄个早饭什么的。走进去一看,才是看见微柳。
“柳”骷炎是不太习惯喊微柳像喊涵榕那样一开口就是“狗”的,微柳性子静,很多时候她都是不急不躁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对于她们的打闹几乎都是静静看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她们厮混到一起的。
微柳在放盐,听见声音才回过头,看见骷炎穿的是里衣,有些惊讶,“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骷炎摇头,说,“我起夜起晚了,一点点。”
随即又想到微柳没和墨琴回来的事,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骷炎难以置信,“我都没听见声音”她一直很骄傲自己睡觉的时候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虽然听见了,她也不会起。
微柳闻见骷炎身上的酒味,笑着说:“你昨天喝酒了,睡得沉也是自然的。”
是吗骷炎左嗅嗅,右嗅嗅……
呕……对,没错,果然有酒味。
“我去……”骷炎刚想说去睡觉,微柳就打断她。
“穿衣,用早饭。”
呃……不是……
见微柳笑得温柔,骷炎也不敢说话,搓了搓手上的鸡皮,“那我去洗个澡酒味太重了。”
“去吧。”
微柳还拿了一片鳞片给骷炎,那鳞片到她手上的瞬间五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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