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极为迷茫:
“啊?!”
尤清面无表情:“挂了——”
“诶诶诶别别别,就是——”
尤清等着。
“就是……你跟你爸……吵架啦?”
尤清连停顿都没有:“对。”
“你……”
对面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个话吞吞吐吐。
“不仅吵架了,”尤清说,“还打了一架呢。”
“你真打他了?!”
那人一下子声音都没压住,似乎难以置信:“你真打了??!!”
尤清莫名地有点儿想笑,勾了勾嘴唇,可是没能成功——嘴跟被502胶黏上了一样,连形状都被固定住了,变都变不了。
“张羊。”
他突然叫了对方的名字,语气沉沉的,听不出意思来:
“张羊,让你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远方朋友地痞流氓都滚回去,有多远,滚多远。”
他顿了顿,接着说:“再让我看见那伙无赖跟周祥混在一块,我就去买把西瓜刀。”
说完,他就要挂电话,却在这时听见张羊几乎是喊出来的破了音的话:
“尤清!!!你就一直要这么骗自己吗?!啊?!如果没有我们家的那些人,你爸现在已经进去了——”
就在这句话喊出来的一瞬间,尤清的眼底一片血红,一字一顿,搭在栏杆上的左手恨不能将栏杆捏断——
“张羊。”
“你他妈的滚过来。”
“现,在。”
蓝色帐篷底下人挤人,人挨人,狭小的空间中满是汗臭味,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说话,就好像现在不说就要死了一样。
一片嗡嗡嗡,嗡嗡嗡……
尤清只觉得自己裸露在外的部分都被裹上了一层严严密密的保鲜膜,扎扎实实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将空气和声音隔绝在外。
他自己就像是泡在水里,只能听到连成一片的嗡嗡嗡,嗡嗡嗡。外界的一切都被裹在一个又一个的棉花泡泡里。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已经全部瘫痪了,连眼球都被黏在了眼眶里,一动也动不了。
模模糊糊间听见有人兴高采烈地喊他:
“尤清——”
好像是吧,好像有人在后头喊,谁知道呢……
不过要是真有人在喊,那人应该还考得挺好,隔这么远的距离都听得见那人有多兴奋……
尤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这小学校的塑料草皮真他妈的假。
“谁?!”
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腰上最敏/感的痒痒肉那突如其来传来的炙热后他都懵了,本来就已经处于宕机状态的脑子瞬间碎成了渣儿。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别动别动别动……我痒我痒我痒……
时隔多年,尤清仍旧记得那会儿自己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一半儿是因为腰上是真敏/感,一半儿是因为埋在心里越来越燃即将爆发的火药桶被突如其来的“偷袭”搅和得渣儿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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