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大地大,没有哪儿是她去不得的。”
“可我——”
一根手指贴在她下唇,温温软软,温纤一愣,心尖不知怎的颤了颤,她不敢动弹,清正的眉眼映着疑惑和不知名的羞意,暗道:芝芝这是做什么?
奇奇怪怪的情愫笼罩了她的心。
阿芝一本正经地收回手指,继而自然而然地为她束好腰间长带,修长的带子被她捞在掌心,温纤这才觉出过于亲昵。她紧张道:“芝芝,不可!”
“哦?有什么不可?”她的手被对方轻轻扶按。不由感叹:道长真是纯情地厉害。她越纯情,她就越想欺负她。
阿芝昨夜做了整宿梦,梦回前尘,春意浮动。醒来,梳洗打扮后想也没想地踏入延道苑,前尘往事,她们曾那般亲近。
她微微用力拂去道长按在她手背的力道,手指若有若无地掠过她腰肢,温纤脸色微变,只觉被芝芝触摸的地方,隔着道袍都在发烫,她不解地看过去,疑惑更浓。
“道长就是太客气了。”
温纤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忘了极北,忘了与恋人共赴极北的观主,她动了动薄唇,“怎么就客气了呢……”
然后一个湿湿软软的吻落在她右边的脸颊。阿芝眼睛摇晃着春天独有的温暖碎光,“我亲你,你生气吗?”
“啊?”
温纤怔怔地摸上被亲的脸颊,思忖:好像,并不觉得有生气的必要。芝芝初见都敢这般待她,那时她也没生气,只因一颗心尽被怜惜占满。
如今怜惜仍在,还多了知交挚友的情分,她怎么能生芝芝的气呢?
或许正因了初见这人一身落魄、狼狈不堪,哪怕晓得她并非沿街乞讨的小乞丐,温纤还是止不住对她心软。她在长街一眼望见她时,就见不得她可怜巴巴眼圈发红的模样,像是……
她细细琢磨一二。
像是一颗心在那瞬间被掰成两瓣,被刺痛,然后勾起细腻的伤感。
她帮过的人很多,从极北来到景国盛京,施舍过的银子不知几何,可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在目光触及时,想哭,又想笑。很复杂的情绪,至少,是现在的温纤无法感悟明白的。
但总归是不生气。
温纤一派文雅,有着女子的温柔,也有身为道君的正气坦然,她笑了笑,将左边的脸颊凑过去。
阿芝一脸迷惑,“做、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喜欢亲,左边的脸颊也给你亲呀。”
“……”阿芝脸颊噌得被染红,“谁、谁喜欢亲了!”我的好道长好情郎,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在轻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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