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极为罕见,显然心虚。
阮朝汐眼瞧着,故意又问,“李长治是谁?”
原本盯着树枝的视线倏然转过来。
荀玄微盯她的表情神色,斟酌着,“李长治……乃是南朝太子的名讳。你何得的。”
“昨夜做了个古怪之梦,梦里出现了李长治。”
阮朝汐也同样仔细地打量他的神色,“眉眼尚算得端正儒雅,二十七八年岁。我和他在一处,他身材精壮……”
对面的视线挪开了。他此刻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绝对称不上愉悦。
“梦是现世之映射,却有隐意。因此才有解梦的说。”
荀玄微淡淡,“莫要多想了。李长治身为南朝太子,我们身为北地臣民,见不到的。”
三两句轻描淡就想要拨转题,阮朝汐今日有备而来,却不愿放过他。
“三兄博学多才,玄儒双修,想来应该精擅解梦?阿般请三兄解梦。”阮朝汐见他转身要走,过去扯住他的袍袖不放,把他拉回案边。
前世历历在目,和现世走向虽然截然不同,却有众多细节互相映照,她不信是巧合。
荀玄微向来喜爱她伏在膝头,他的指抚过她柔软长发时,动作格外温柔。
把她打晕了带走的那次,她醒来时,就是依偎在他膝上……
回忆昨夜梦里的放荡场景,她缓缓俯身去,在对面震惊的眼神里,主动攀上他的膝头。柔滑流水的长发垂落,蜿蜒铺在直裾衣摆上。
头顶上方的呼吸乱了。脸颊枕着柔滑衣料,她明显感觉到碰触到的肌肉处处绷紧。
荀玄微的声音带了隐忍,“阿般,你在做什么。别闹了,来。”
口吻镇定地催促着,温热掌按在她肩头,想轻轻把人推开。
阮朝汐不肯动。
她发狠赶了四个时辰的车,在呼呼吹过耳边的大风里想了四个时辰。果她所想不错,他对她的隐瞒,远远不止她的这些。
既然了探究之心,今日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温热的掌又轻推了她的肩头,动作带着催促之意。她索性闭了眼,侧过脸去,对着掌的方向,迎过去蹭了蹭。
浓长的睫毛正好蹭在他掌心,飞快紧张地忽闪了几,掌心最柔软的部位被麻痒刺激,蓦然撤走了。
阮朝汐依偎着不肯动,温暖的鼻息一阵阵地吹拂在腿上,青葱般的指尖虚虚按在他膝头。她枕着的那处肌肉绷紧一阵,又极控制着慢慢放松。
“昨夜到底梦着什么了,阿般。仔细说说看。李长治和你何了?”
“李长治和我,也就是那样了。”阮朝汐心念微动,不动声色改了称呼。
“倒是郎君和我,侧殿夜会,有趣得很……”
头顶上方蓦然失了声音。
漫长的沉寂席卷树两人。过于长久而显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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