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之外的大雍。
“大雍国境近半处于严寒之地,其国人身材多高大,听你们描述,那贼人应该就是来自大雍。”
这是那个锦衣卫经历司出身的缇骑所原话。
“大雍的先宗师不在自己王朝吃香喝辣,千里迢迢来大离做甚?
一来就奔着取邓元钞性命去,难道真是被人派来的?不可能啊,那可是先宗师啊!”
赵笙颇有些不解。
庄景烁此事为金蟒帮所为就是屁话,他当然不会信。
而且就连最有嫌疑的江南徐家,赵笙都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能耐。
“除非他来大离是要办什么事,顺路接个单子,这倒是很有可能。”
赵笙若有所思。
邓元钞是江南代督抚,但在这个大雍之饶眼中,与土鸡瓦狗又有何异?
路过顺便除掉便是。
“如果是这样,就极有可能是徐府所为,再看看当时庄景烁的样子,也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与此事无关。”
赵笙心中自语。
如果真是这样,那看来邓元钞已经快要将这些朝廷硕鼠逼到绝境了。
才会使出这等下下之策。
杀了元钞,就没李元钞、张元钞了?
这是朝廷党争啊,玉竹书院又都是硬脾气,只会不死不休。
当然,赵笙对这些事情只是抱以吃瓜看戏的态度。
他真正担心的是刺杀一案的后续会怎么发展。
毕竟庄景烁可是言之凿凿,就是金蟒帮所为。
幸亏赵笙这几年在宫里也不是白待的,从炎京来到江南一路上,他就在庄景烁等人身边偷偷安插了眼线。
庄景烁要对付金蟒帮一定有原因,赵笙让他们多加打听。
只是现在还未能打听出来。
“以他这个自负的性子,又这么轻蔑我。
若是真为了对付我而去搞金蟒帮,肯定不会轻易停手。”
赵笙坐在凳子上,手指敲打桌面。
又过了一夜,有人敲响他的房门,但很快又走开。
赵笙起身开门,瞥了一眼地下,发现多了一张纸条。
他用脚底轻轻踩住,用真气拈住纸条,若无其事关上房门。
走回桌子边上,再弯腰将纸条从鞋底拿起,就着烛火展开。
赵笙看完纸条上的字,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还是贼心不死啊。”
赵笙冷笑一声。
纸条上写了,庄景烁断定那大雍的先宗师就是金蟒帮找来的,他们有通敌叛国之嫌。
他还跟邓元钞,金蟒帮这些年越发势大,就是因为有陇山余孽加入,其叛乱之心不减,定要诛而灭之!
只是邓元钞好像并不信他,简单敷衍几句,就现在主要事务就是严查徐府。
庄景烁不再作声,但私下里已派人去调查金蟒帮老巢,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赵笙将纸条用烛火点燃,双目中有火光闪烁。
“本想着避开你,但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你了。”
赵笙将纸条丢尽香炉,看着它烧成一片灰烬,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他不知道庄景烁为何一定要对付金蟒帮,但若真被他杀去金陵,剿了周处等人,就一定会将赵温两家牵扯进来。
“当初觉得金蟒帮只是一个帮派无伤大雅,如今看来还是失算了啊。”
赵笙叹了口气。
时光,向来有着最伟大的力量。
人在其中,只能随波逐流,唯自身拥有伟力,才能改变既定的方向。
第二日,清晨。
余九人按时送饭过来,赵笙随口问了一句。
“庄千户可用过膳了?”
余九人恭敬回道:“庄千户有事出去了,要出去几日。”
赵笙顿觉不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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