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意地点点头，将写着襄阳王的诗的纸递给绿萝。
“这个也做一个。”
加上这个有五个了，便只剩下最后两个还没到位，就看杨芷若和李卿如那边了。
刚这么想着，外面便传来下人的通禀。
“小姐，锦绣阁那边派人送来了您前几日订做的彩衣，眼下人正在门口候着。”
陆芷年眼睛一亮，来了！
一路跑到门口，将装衣服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展示一番，看够了这才满意点点头收了回去，若顾清濯在场便会知道，锦绣阁送来的这衣服与那晚他送来给陆芷年的九成相似。
“嗯，衣服我收到了，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我对你们锦绣阁很满意，宫宴那日，本小姐穿上这身衣服，定是最靓咳咳，定能艳压群芳！”
锦绣阁的人离去之后，立马有一个女子从角落悄然走远。
夜色深沉，偌大的四方馆内清静优雅。
西位的“悠思”院中，假山亭台、曲水流觞。湖心亭中一名男子正背手赏月，月光清冷，男子目光深远。记忆中，姑姑便曾在这般月下抚琴，明明记忆中的场景已经一片模糊，可记忆中的女子那狡黠灵动的笑容却又清晰无比。
云寻殊眸光微动，一道黑影自门外走了进来，一路来到湖心亭。
“王子，有眉目了。”
“说。”
“苏沐锦的医术师傅，名为十里天，曾是无妄山庄的人，当年无妄山庄覆灭之时，此人便消失于江湖中，此后再无他的消息，十几年前出现在苏沐锦面前，一身道袍，号十里道人，自此便一直藏身于京都城外的广福寺，苏沐锦时常去那里，名为进香拜佛，实为去见十里天学习医术。”
“无妄山庄的人……”
他的姑姑云星沉二十年前离开大卓皇宫，自此便再无消息，前些日子从丰洛得到消息后，便全力查探无妄山庄的消息，已经确实他的姑姑在失踪后成了无妄山庄庄主夫人。
“属下在查探十里天的时候，还探得一件事，十里天与苏沐锦的姨娘苏卢氏似乎曾经便相识，而这苏卢氏很有可能也是来自无妄山庄。”
现在探得苏沐锦身边的那游方道人和所谓的母亲都来自无妄山庄，似乎在一步步证实苏沐锦确实是她姑姑的女儿，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甚至有种可以终结调查，直接认定苏沐锦的结论感。
可是，为什么越是指向明确，云寻殊却越有种必须调查到底的执拗？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地影响着他的判断。
“丰洛皇帝那日让人送来的簪子是二十年前，姑姑十七岁生辰时父皇亲自绘图交由工匠所制，普天之下，仅此一对。既然丰洛认定苏沐锦的身份是从这对簪子开始……”
云寻殊转身看着梁杜，逆光中，一双眸子却闪着幽冷的光，亮的骇人。
“从这对簪子重新调查，彻查所有与这对簪子有关的人，尤其无妄山庄的那些活着的旧人。”
“是。”
自调查十八年前无妄山庄的覆灭开始，云寻殊一直抱着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许姑姑还活着，可是……
云寻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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