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她出于对昆曲的热爱，挺了过来，治愈了疾病，却再不敢将软肋和真心袒露给别人看。
安暖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全看了吧。”
【四月十一日，晴。老天爷，我居然梦见自己恋爱了，男主人公就是席玉。他声音特别温柔地叫我清清，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盛澜清，你可真行啊。”
少女炽热的心事分明。
她还是没敢再直呼他的名字，毕竟她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她所谓的真心，其实也不值几个钱。
接着是服药、看心理医生，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同时没办法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盛澜清慢慢蹙起眉，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问道：“那里面的东西，他看了？”
盛澜清没有了要将东西拿回来的心思。
好几次都没了活下去的念想，却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确诊为轻度抑郁症。
接下来，她如果还要跟清姐诉苦，就显得她有刻意诬陷抹黑的嫌疑。
她不爱的人，就不会伤到她。
盛澜清鼓起勇气，轻声道：“席……先生，冒冒失失闯入你家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她原本是想对盛澜清和盘托出，却被对面的温余提前看出了心思，一直要留在这里听她说完再走。
【三月二十日，多云。今天我很震惊，席玉居然也会唱昆曲，声音还那么好听！我真佩服他，他会愿意教教我吗？】
盛澜清闭了闭眼，用力咬下唇，丝丝涌出的血腥味暂时掩盖了内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相当有自知之明。
“安助理，”温余几近无声地说道，“席先生毕竟是盛小姐的枕边人，指不定哪天就会和好。你可别枉作小人。”
她宁愿对亲密关系麻木疏远，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信任的人背叛的伤痛，铺天盖地的嘲笑和讽刺在一瞬间朝她涌来。
下一瞬，她就抓起了床头的两个枕头，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她永远都不愿意成为妥协的那一个。
【……】
刚一掀开盖子，盛澜清就瞥见了金黄的蟹膏。
盛澜清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稳定住情绪后，才去开门，让服务员送餐。
她累了，毁灭吧，没有颜面活在这个凄风冷雨的世界了。
她没敢真在他面前提交易这两个字，而是小心翼翼地说道：“目前，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
盛澜清忽然有点不太想回B市了，恨不得立刻冲动地退掉飞机票。
“四个多亿，花在你身上倒是够了。毕竟你长得实在漂亮，圈子里多的是求而不得的男人。”
敲门声中断了片刻，又继续响起了一个胆战心惊的女声。
席玉伸手按住了日记本，微微用力之下，手背泛起青筋。
席玉冷笑起来：“上下级之间，会有见不得光的交易吗？你还能在外口口声声说我对小情人抠门吗？”
“盛澜清，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还没到这种地步吧。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一切都揭过？”
“盛澜清，”席玉的声音微涩，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盛澜清平静地开口，别过脸后，却在圆桌的梳妆镜里，瞥见面无表情却泪痕斑驳的脸。
她双手用力地掐在脸颊处，竭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职场潜规则很常见，只要不影响到后续的正常工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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