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笑,又继续念叨起来。
那几句话被他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脑袋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弱。
终于,他听见屋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艰难地勾起了唇角,可想要开口说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朦胧中,他仿佛听见父亲急切的呼唤,却只能疲惫的合上了双眼……
……
整件事情出乎苏驸马意料之外的顺利。
不过一个时辰,阖府皆知苏大郎在飞火阁里毒发身亡,中的毒恰恰与苏二郎当时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那毒药吃的量太大,显然是畏罪自杀!
更甚至,当苏驸马还在飞火阁的院子里,抱着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时,褫夺苏锦江郡王封号的圣旨便从天而降,令他猝不及防,又松了一口气。
他忐忑地将整件事情编排好,带着满脸沉痛来到落霞院,想跟长公主请示如何处理长子的尸身,却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见上,便被刘喜赶了出来。
“大郎之事,交由驸马全权处理,无需再来禀报。”刘喜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屑。
苏驸马面上哀戚之意更重:“逆子已死,还请殿下原谅则个,切莫再徒增烦忧,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驸马慎言,殿下只有一个儿子,何来逆子之说?驸马还是忙去吧!”
刘喜说罢,冷哼着将拂尘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苏驸马眉色不动,心中却暗啐一声“阉狗!”,遂匆忙离开,安置苏锦江的后事去了。
……
京郊五里亭外,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
苏驸马指挥着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将装着苏锦江尸体的薄棺,放进挖好的墓坑里,封上土,堆成一个圆圆的坟包,又立上他亲手写的墓碑,这才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们先回去吧。”他满脸悲容地吩咐道。
等到下人们悉数离开,苏驸马在坟前踱着步子,眼角的余光警觉地打量周遭,再也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这才轻轻松了松肩膀。
他的手轻轻抚过墓碑,悲痛地开口:
“大郎,你不要怪父亲,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辛辛苦苦,顶着天大的压力,抚养你二十多年,这三个孩子里,倾注我最多心血的是你,最让我放不下的也是你。”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这么轻易就被人利用了。如果你不多此一举去害长公主,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事情既然成了这样,就必须有一个人要承担。这个人原本应该是我,可是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没有我的庇护,你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就连你那个未出生孩子,恐怕都护不住。”
“还不如你去死,换我一个清白,只有我坐着驸马的位置,才能让阿慧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更或许……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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