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等着戴首饰。
所以这才有了阿离坐在绣墩上,虚软无力的伸出胳膊让听雨捧着镯子挨个给他试戴的画面。
外人看来十殿下慵懒尊贵,就连试首饰这种事情都懒的自己亲力亲为,只有阿离知道,他是真没了力气。
小臂上的衣袖只要再往上卷个几指,就能看到梅花花瓣似的淤痕。白玉似的胴.体上面满是她留下的暧昧痕迹,只是尽数被锦衣遮掩。
阿离挑挑选选留下了不少,正要让人收起来,就听说宫里来人了。
跟萧言成亲前前后后算起来还没到一个月,阿离却仿佛离开皇宫十多年了,猛的听到“宫里来人”这几个字,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熟悉的宫服,以及侍从那张熟悉的脸庞,阿离瞬间从温柔窝里跌落出来,重新掉在了冰面上,冻的指尖轻颤。
贵君说想他了,让他进宫说话。
这话如同刺骨的寒风,将趴在冰面上的阿离吹的脸色发白,身形颤抖。丝丝缕缕的冷意顺着心底爬出来,慢慢缠住手脚,冻的他血液凝固不能动弹。
听雨见阿离脸色难看,立马上前低声询问,“殿下?”
阿离薄唇轻抿,微微稳住心神,“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侍从一直侯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嘴角皮肉在脸颊上扯开,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那可是贵君召唤,殿下就是再不舒服也得先忍着,再说宫里有太医在呢,正好能给殿下好好看看。”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的敲在阿离心头上。
哪怕不进宫阿离也能猜到贵君找他去做什么,两个人就是对塑料父子,哪来的亲情?
不过是贵君过的不舒坦了,又见不得阿离活的太幸福,找他进宫敲打为难罢了。
他不想去。
可骨子里的畏惧又让他不敢不从。
阿离硬着头皮想要站起来,腿肚子都在抗拒的打颤发软,就在他准备认命接受的时候,萧言回来了。
外头有人唤了声,“驸马。”
阿离立马抬头往门口看去,身着白色锦袍的萧言逆着阳光朝他走来。
亮金色的阳光洒在萧言的身后,为她身上渡了层光芒,看的阿离心头发热鼻尖泛酸,眼尾微红,险些委屈的哭了出来。
听闻府里来了贵君的人,萧言二话没说就赶回来了。好在来的及时,阿离还没跟人进宫。
萧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突然回来,能让平时在外人面前傲娇的小殿下红了眼眶。
那泛红的长眸定定的看着她,都看到了她心坎里。
——可怎么办,这一刻钟都离不开我。
萧言心里得意,想走过来揉奶狗脑袋似的撸阿离两把,但外人还在,所以她驸马的架子又端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头疼难受四肢无力的很吗?”萧言垂眸皱眉查看阿离的脸色。
嗯,除了昨晚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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