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老爷对他们印象一定坏透了。便算他们有理,在都司老爷的心中,也变成了无理!
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裴文朗其兄弟恨不得把周沉一口一口吃掉。
西城都司沉声道:“大胆家奴,藐视公堂,该当何罪?”
旁边衙役更是喝道:“大胆刁奴,还不跪下?”
周沉不但没跪,也没有显出任何慌乱来。他拱手揖了一礼,道:“都司大人容禀,不才的确在威武侯府当差。但那不过是一份营生,不才并不是家奴,而是威武侯府的管家!”
西城都司冷冷道:“有区别吗?”
就算管家是平民之身,那也没资格站在这里。
“有区别,区别很大!”周沉淡淡一笑,道:“不才这里有些东西,还请都司大人过目!”
他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东西递出。
只有旁边的衙役将东西呈送给都司。
西城都司接过去翻看,这一看他的脸色便缓和了很多。
堂前这老者,四十年前便中了秀才,所以他是秀才之身!
他是威武侯府的管家,虽说高门府邸的管家也好,家奴也好,基本都是下人,签卖身契的那种。但面前这位还真不是,他是自由之身。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倒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了,谁也没有规定秀才不能去给人家做管家呀?
那他做讼师也不存在僭越。
西城都司想到这里,淡淡扫了裴泽勇一眼,此人什么也不知道,也敢在公堂上大声喧哗,着实放肆!
裴嵩眼见得周沉递了一些纸张过去,都司老爷看过之后,竟然不再生气了?
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吗?
至于裴文朗几人,此时,心情已经存在谷底。一副摆烂的样子,做好听天由命的准备了。
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算周沉有资格做讼师,那不和没有讼师一个样?
他们正在考虑怎么把那五十两讨回来。
西城都司道:“周秀才,你既想为裴文朗几人诉讼,那便开始吧!”
周沉道:“大人,十几年前,威武侯府惹来强仇,为保府里根基,威武侯府家主裴霁令裴文朗兄弟五人做出兄弟不和闹翻的假象携部分祖产归老家保存实力,其中祖产多为御赐之物。如今裴文朗几兄弟回京,归还祖产,但还有二十一件被老家族长裴嵩以瞻仰沾福气为名借走,拒不归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这说法和之前裴文朗说的意思差不多。
毕竟,那诉状可是周沉亲自抄的,他对这件事的内情又知道得很清楚。他不仅是裴文朗几人的讼师,还是威武侯府的老人,如今再次陈述,既代表着人证,也强调了事件!
小小姐可是交代过他,侯府里当初被卷走的东西追回是第一要务,裴文朗几人虽是自作自受,但是还是得帮一把!
裴嵩父子怒声道:“胡说八道,绝无此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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