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只剩陈若男,还有一直跟在陈嚣身边的钟亦心。
陈家来了几位辈分高的叔伯,正在跟陈立衡等人商量丧事的具体事宜,包括丧礼的规格、明天由谁来捧骨灰盒……,事无巨细,陈嚣交接了工作,只好就和钟亦心坐在一旁,神情淡漠,并未参与丧礼细节的讨论。
她能看出,他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克制自己,虽然陈嚣并未表示过什么,但她知道,他们祖孙感情很好。
他在隐忍。
于这样肃穆的场合,钟亦心只能无声地用指尖蹭了蹭他的掌心,陈嚣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用口型说:“我没事。”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她就越担心。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
夜里九点,客人都离开了,全家人忙到现在滴水未进,佣人已做好消息,轮流去吃,灵堂总得有人守着。
陈嚣情绪低落,没有胃口,让钟亦心先去吃宵夜,她只好去了,带着桂花甜味的芝麻汤圆,吃在她嘴里毫无滋味,她只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等她回到灵堂,里头却只有几个表亲。
她问他们陈嚣去哪里了,一概摇头不知,她坐了一阵没等到他,只好自己去找。
她先去了陈嚣的房间,没有看见;她又沿着二楼每个房间找了个遍,他仍然不在,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钟亦心走上三楼,逐个房间的找,终于,当她走到最里面那间房门口时,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咔嚓声。
那是打火机的声音。
她扭动门把手,还好门没锁,刚推开门,就闻到一阵浓重的烟味,房间没开空调,也没开灯,七月夜间闷透了,她忍着不适走进去,看见她找了半天的男人,正一声不响地坐在床边抽烟,地下还扔了几只碾熄的烟头。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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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人推门进来,他看也不看一眼,不耐烦地说:“出去。”
“是我。”钟亦心站在门口,担忧地望着他。
陈嚣眼皮一掀,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扭过脸,语气淡漠,“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钟亦心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感受,外公走的时候,她也感觉天塌下来了,可她是女孩儿,那时候还小,难过了就放声大哭,可是他不能,他连难过,都只能躲在人后难过。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她小声说。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陈嚣吼了一声,气得转过头盯着她,脸都黑了,窗外透进来的光衬得他眼神阴鸷。
他第一回拿这种眼神看她,钟亦心这才注意到,因为闷热,他解开了上衣扣子,有汗珠从他脖子流下,顺着喉结,淌到麦色的胸膛上,他眼睛都红了,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就像一只负伤的困兽,不想被人看见最狼狈的一面。
这时候的陈嚣,不是财经新闻上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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