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声音已经从帐中传来。正是乌维驮的。他在车干乾退下后,两眼双耳就一直留意着帐外的动静。乌岐话一脱口,就已经被他听到。
声音平稳沉厚,无一丝一毫的波澜。听不出喜怒来。
乌岐和赤山却不由得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四目相对后再同时迈步。
“乌岐(赤山)见过父王(大王)。”
二人神色严正,进账之后双目平视,举步行到乌维驮坐下三步处。跪拜在地。一qiē都那么的规规矩矩!
乌维驮双眼微眯,深邃的眸子中精光四射。他没有去打量乌岐。赤山两人的狼bèi装束,而是直直的盯着二人的面目神情。
“乌岐,你可知罪?”
“汇鑫口丧师败战,都可能会使我军全覆汉境!”
“乌岐知罪。”想到逝去的数千兵马,乌岐心中就是不由得一痛,眼睛中闪过阵阵黯然之情,沮丧无比,除了前头的河西一阵,汇鑫口是他独自带兵的第二阵,就遭遇到了如此惨败。而且那损失的不仅有一千多金狼骑兵,更有三千多常备骑军,占了此次南下军力的十分之一多。现在可不是在塞外,现在大军都在汉国的肚子里,关键时刻胜败存亡可能就聚集在这四五千兵力上的。结果就这么的被自己败掉了,而收获的战果只有三分之一!
“败军之将,坏大王大计,赤山甘受惩处。”一旁的赤山俯首跪地。
二人的神色乌维驮清楚地看在眼中,不觉得顺了口气。权势到了他这个地步,手下办坏了事,那在乎的都不再是坏事的后果而是手下认罪的态度。尤其是那些心腹而言,以及乌岐这样被重视看重的儿子,就更加的如此。
态度决定一qiē。上位者看重的更多是这个!
……
“吁,吁……”北平城东四十里外,罗明江畔,祝彪勒住了战马。江中有水师相伴,宿营江边,绝对是大利。但是眼看北平城在望,自己就只能靠手头的**千军进击吗?
汇鑫口之战,渡江的二百近卫尽没,八百陷阵营战死了接近二百,轻重伤又躺到了小三百,眼下还在手中的只有三百军!冲阵的前后两千多精骑损失到不大,可也死伤了小五百骑,把战死受伤的军兵扣除掉,祝彪只有八千八百步骑!对面,可是有四万人的胡骑精锐啊!
“云峥在哪里?”
北平城新出的诏令祝彪已经看到了,自己得了一个伯爵,还有个狗屁勤王兵马都督,但是,东面平州军元气大伤,凑巴了六七千兵来援,却力弱的很,刚进安州地界,被乌维驮遣骑兵突击了一下,就一退数十里缩进了平安两州交界。南面的安州等兵马影儿也见不到,西面的麟州的军同样相隔遥遥,祝彪能盼的只有云峥的那两万余步甲,有了这支军队在手,再有北平城内的禁军,不用的河西、罗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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