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恕我无能,我要是有那本事,早进京去石景厂、兵仗局考个大工匠了。”
工匠说的很明白,他没那么本事,有那个本事,赶忙给会昌伯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拿朝廷的俸禄不好吗?
陛下手下的工匠们,那个顶个都拿的足俸的月盐银,那钱拿得不安生吗?
孙忠最终叹了口气,这皇帝怎么那么多的路数?
太后那句话说得对,跟皇帝斗,斗不过他。
皇帝不擅长使用阴谋诡计,甚至每次钓鱼都尽显垂钓者的本质,总是钓不到。
但是陛下擅长阳谋,明明白白的把棋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想跟陛下斗,就得有真本事才能斗得过。
兵仗局那帮工匠,全都是压功赏牌积累的经验,他们想要有类似的技术,那首先就得投那么多的银子进去,而且还得不被皇帝给发现。
这何其困难?
可惜的很,孙忠搞点阴谋诡计还行。
他倘若,文有定国之策,武有安邦之能,他还在山东老家搞这些阴损伎俩做什么?
在朝堂上和皇帝正面锣,对面鼓,摆开阵仗,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陛下又不是不让人说话,可惜,他没那个本事。
孙继宗看着那泛黄还带着斑点,吹也吹不响,弹起来又沉闷,甚至有点热胀冷缩后孔洞的银币,这块极其低劣的银币,仿佛在无声的嘲讽着所有人。
“父亲,要不算了吧,总归是个好事,总比那些银子放在猪圈里烂掉强。”孙继宗还是非常务实的说道。
大明有金银之禁,花银子,都是偷偷摸摸,陛下这弛用金银之禁,但是只松弛了一点点,银子送到宝源局过一遍炉子,就能正大光明的花了。
终归算是一件好事,埋在猪圈里,它除了会发黑之外,也不会拱出芽儿来,开花结果,再结新的银子。
反而是这银锭过一遍兵仗局,就可以拿出去,光明正大的花,是个好事。
“算了,这庶孽皇帝着实让人头疼。”孙忠摇了摇头,他示意工匠散了去。
孙忠颓然的说道:“让京师的家人把银子送去宝源局换成银币吧,财这东西,花的出去才是财。”
孙继宗却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想换银币的海了去了,咱们还得排队,陛下那内承运库有两百万两白银,太仓有百万银,咱们啊,至少得一年以后了。”
孙忠的脸色一脸不忿,愤愤不平的说道:“咱们会昌伯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还得排队,皇上还在的时候,什么好事,不是紧着我们会昌伯府优先!”
“这个庶孽皇帝,做事太没个规矩了!”
要是朱祁钰有规矩,朱祁镇还活着,他们自然大有可为。
但谁能想到,陛下会在太庙杀人吗?
眼下在大明,朱祁钰,就是最大的规矩!
孙忠在山东捣鼓银币的事儿,还是被盯着孙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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