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调兵的手令。”
“我带着精锐壮丁走了,这些妇孺老幼怎么办?他们既不能放牧,也不会打猎,若何能活?”
阿剌知院话匣子一开,止不住的诉苦,尤其是这漠北生活。
他说着说着居然两行清泪划过了脸颊,也不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还是猛虎落泪。
塞外何等苦寒?和林属于漠北,日子本就难捱,这些年的天象有变,愈发寒冷,这壮丁都西进了,妇孺老幼不堪长途跋涉只能留守。
他阿剌知院再带兵走了,这些妇孺老幼只有死路一条。
朱瞻墡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这阿剌知院是真情还是假意,是真的担忧这些妇孺,还是给自己跪下当狗找个理由,还是给他设套要援助。
“也先不地道。”罗炳忠知道朱瞻墡不好接话,立刻附和阿剌知院共情了一句,关系搞得那么僵硬,完全没有必要,若是襄王搭话,那大明就得给点承诺或者好处。
罗炳忠这话接的,恰到好处。
阿剌知院停止了啰嗦喝了一杯闷酒,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谈论瓦剌内政,他已经知道大明无意将漠北和林王化,只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不要南下劫掠。
大明塞外养蛐蛐、斗蛐蛐已经过去了,当初永乐年间,封瓦剌四王是为了养狼牵制鞑靼。
可是这养着养着,就养出了一个中山狼,在土木堡狠狠的咬了大明一口。
日后,大明断然不可能再在草原养狼,有什么事,大概还是会自己动手。
这是一种外交策略的改变,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从代理人战争转变为亲自参战。
朱瞻墡和罗炳忠的配合自打在襄王府就是极为默契,到了贵州安定地方,又生死与共三年之久,他们二人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该说的话,该表达的意思,都弄的明明白白。
朱瞻墡有些好奇的问道:“正统十三年,瓦剌为何要攻明?就是因为大明觉得瓦剌不恭顺,降低了瓦剌朝贡规模?”
“还是因为坊间传闻,也先求娶大明公主,被稽戾王拒绝,恼羞冲怒,愤而兴兵?”
也先攻明的狼子野心,整个朝堂昭然若揭,只有稽戾王自己不知道,还对也先等瓦剌四王颇为亲厚,每次瓦剌朝贡遣使,都是厚赏。
但是正统十三年,也先攻明的战略目的,真的是灭掉大明?
也先也不像是个喜欢白日做梦的家伙。
阿剌知院对这件事极为清楚,他想了想说道:“回禀殿下,当时大石说是伐明,其实目的是河套,这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攻伐大明,也是逼迫大明承认瓦剌占据河套。”
“可谁承想,这打着打着,就把皇帝俘虏了,当时大军中有几种意见。”
“伯颜帖木儿,也就是大石的兄弟,想的是让稽戾王乔装打扮,逃回大明便是。”
“大石和孛罗想杀稽戾王祭旗,南下灭明,一劳永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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