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不可惜?把柄要用在刀刃上,横竖那姓谢的已经是瓮中之鳖,咱想什么时候拿他开刀都行,何必急在这一时?”
陆澄心里不服,嘴上还是老实应是,拿布巾裹住药罐两边的提手,斟了碗热腾腾的药。
碗还没递过来,陆欢就先被药味熏皱了眉,摆手拒绝,“我今日已吃过一次丸药,这汤药就免了罢。”
陆澄不依,“主子,您要是不喝,我就只好把三奶奶请来,看着您喝了。”
陆欢执笔的手一顿,写错个字,拿笔杆敲他脑袋,“呵,你倒是会找靠山。”
陆澄边躲边打哈哈,“那是那是,不然我怎么会找上您呢?”
陆欢抄笔又要敲他,他忙忙举高药碗,“三奶奶三奶奶三奶奶”
笔果然没能敲下来。
陆澄透过碗沿偷偷看他,笑眼狡黠。陆欢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夺过碗,咕嘟咕嘟一口闷下。五官皱成一团,喝完直吐舌头。
真苦啊!
他抬手抹嘴,忽忆起方才惊乱中唇瓣在她脸颊上蹭过的一抹芳泽,顿觉口齿生津,舌尖苦味慢慢被心头甜蜜冲淡。
看来以后喝药还得多添一副药引子才是。
且说江浸月回去新房后,把明日出门上街的事同云苓和豆蔻一说,她二人也不曾去过街市,亦是兴奋不已,扭头就开始商量明日该让江浸月穿什么衣裙,梳什么发髻。
姑娘们聊起这个,自是越说越有话说。
江浸月心里揣着事儿,就先更衣吹灯上床,却也是辗转难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面前就全都是陆欢的脸,还有那落空的一吻,甚至还能闻见他身上的药香。
自石麟院出来,她心里就空落落的,若非要刨根问底,她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人到现在还飘飘然如坠云雾中,好生奇怪。莫非自己是希望那个吻能成的?
月满床榻,才散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脸颊。只是一个念头,她就羞得缩进被子里来回打滚,直折腾到半夜,把自己滚累了才裹着倦意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江浸月被院外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醒,隐约还夹杂鞭炮声,应是从大堂传来的。
隔这么老远还能听见声响,大堂的热闹场面可想而知。
想到自己不仅可以不去傻站着陪笑,挨辛夫人白眼,还能出门去上街市逛香料铺子,她便觉浑身爽利,舒舒服服抻了抻筋骨,唤云苓和豆蔻进来伺候。
今日是个好天,日头掩在云层后,拂面而来的风也清爽不燥热。人心情一好,就看什么都顺眼,便是云苓给她选了身绯红色襦裙,她也乐呵呵穿上。
一切准备停当,三人互相跨着手含笑出门去,嘴里还在商量采买单子上可还缺了什么。才走到院门口,就撞见了不顺眼的人。
谢柔来了。
哦,不是。是陆欢的前未婚妻子,她的乌龙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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