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坦渡说:“臣未曾在宫中见过这位画师,便是在江陵见到了,也不能确认。”
“可他在江陵并未改名,也叫梅下影。你身边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臣身边的确一位门客叫梅下影,但他终日无所事事,臣除了刚见面时,欣赏他的诗才之外,并无太多关注。”
建宏帝道;“那可真是可惜。这位梅画师的身份可是很不简单。他不仅是北地联盟的客卿,还是借苍生郑佼佼的得意门生,蒙兀王让他当自己儿子的老师,可说是北方叱咤风云的人物。他能在你的府里当门客,可见在他眼中,你的潜力堪比北地联盟。”
听他这么说,刘坦渡本该惊惧下跪请罪才是,但事情进行到这里,建宏帝显然已经掌握了他在南境的信息,私通敌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又岂是下跪请罪就能一笔勾销。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陛下适才问了我许多,我有一句话想问陛下,不知陛下能答否?”
建宏帝嘴角勾起了讥嘲的弧度:“你问。”
“我想知道,我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刘坦渡没说一个字,便往走前一步,等这句话说完时,他离建宏帝不到两尺之距。
为了让他们能敞开了说话,此时的清晖阁并没有第三个人。胡誉看着建宏帝,看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条命。
他冲了上去,就如之前无数次在战场上发起的冲锋那样。
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此时的刘坦渡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眼前只有建宏帝这一个人,而且他眼里的建宏帝,已然是个死人。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拍下去的刹那,应该惊慌失措的建宏帝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甚至带着几许同情。
他的掌终于拍到了对方身上,却没有拍实。
在他的手掌与建宏帝的身体之间,数十道紫色真气编织成一张小小的网,正好将他们隔离开来。
刘坦渡惊骇欲绝:“这是?”
建宏帝抬起手指,轻轻点向刘坦渡,刘坦渡撤掌要跑,可是不管他怎么跑,怎么躲,那一指都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的额头。他惊慌下,踏错一步,退慢了一瞬,那指便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只觉得额头一阵清凉,随即一阵火热,然后在身体翻江倒海一般,差点让他吐出来。
他半跪在地,神色惊魂未定,好似还未从刚刚那一幕中彻底清醒过来。
建宏帝收回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哥哥要杀朕,你也要杀朕,你们刘家人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坦渡艰难地抬起头,嘲讽道:“我哥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表,你却因为他成为了王傀,就将他杀了。你才是狼!”
“你可知王傀是清醒的?”
“你明知道我哥是清醒的,怎么能下得去手!”刘坦渡眼眶通红,“他与你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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