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把宁扬江堤在东亭县的一断冲开一个小口子。
这可真是件不得了的事,要知道河道失修等同丢城弃地,知县要掉脑袋,其他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偌大的县衙瞬间空了,县里只留两个师爷和六个书吏坐镇,顾知县则带领一众左杂官吏、三班衙役,日日守在大堤上,组织县里的民夫争分夺秒的堵缺口、抢修堤坝。
功夫不负苦心人,江堤保住了!
众人已经七八日不曾下江堤了,从知县到民夫,个个都是穿着木屐满身泥泞,回到县衙,周昊下令巡检司两班倒,日夜在大堤上巡逻,不可懈怠,如有形迹可疑的人员上堤,立刻拿下。
顾知县询问缘由,周昊低声对他说:“下官在决口处发现了人为的痕迹。”
顾知县面色凝重,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人企图破坏江堤,一定是奔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昊疲惫的回到家,女儿跑出二门抱住了他的腰,儿子也跟着后面,眼眶发红。
“去去去……”周昊煞风景的驱赶着女儿:“爹爹身上脏死了。”
禾儿不放手,声音呜咽:“爹爹,吓死人了,我们怕你被洪水冲走呀!”
“好了好了,”周昊拍拍周禾的背,“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禾儿擦着眼泪。
“勉儿这几天有没有用功读书?”周昊问。
周勉点了点头:“晚上给父亲看功课。”
周昊揽着一双儿女进了屋,洗澡、换衣裳、吃饭,躺在床上时才感到浑身似散了架,但这种灾难化解后归于平静的感觉确实不错。
他傍晚时分就睡着了,常平敲了很久的门才将他叫醒,周昊问什么事,常平才对着门缝说:“衙门里来人叫老爷赶紧过去。”
周昊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竟不知身在何处。
“老爷,衙门里来人叫老爷赶紧过去。”常青道。
周昊带着很重的起床气,一枕头扔到门上:“***的有完没完!”
“老爷,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常青锲而不舍。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要是不够急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周昊气呼呼的起床穿鞋。
雨仍在下。
县衙里灯火通明,三班衙役披着蓑衣提着防水灯笼严阵以待,周昊一撩官袍迈步走进二堂,就见顾知县在堂屋内踱着步走来走去,一串孩子蹲在院墙根下。
是的,一串孩子,约有十几个,大的十几岁小的七八岁,被绑缚双手串成了一串。
“怎么回事?”周昊皱皱眉,觉得实在有些残忍,
“二老爷,”巡检司的罗巡检站出来解释,“这些孩子拿着榔头撬棍企图毁坏大堤。”
先对顾知县作揖行礼:“堂尊。”
顾知县应了一声,在大堤上扯着嗓子喊了七八日,加上连日上火,顾知县喉咙沙哑几乎失声:“不知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派十几个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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