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五里长。
“驾~!”阮朝汐赶着大车在平坦长飞奔。
今天春风煦暖,日头树梢高处暖洋洋的照,白皙额头渗出晶亮汗珠,她不在意地抬抹去了。
风驰电掣,五里长转瞬而至。她熟练地拨转马头,庞大车厢在长树转向,陆适之站在路边招呼,“又满十趟了!可停歇歇——”
“驾~!”骏马嘶鸣,大车往远处飞奔出去。
陆适之把疑问吞进肚里。
昨天说得好好的,今日入桃林踩,看看有没有合适衣冠冢的僻静处。今早清晨见了面,人却直接出了城。
——在五里平坦长上来来回回,发狠似的赶车。
李奕臣跟车跟了一早上,人不行了,刚才跑去林子里吐了一场。
“驾~!”大车又赶回来,裹挟着一阵风卷过身边,陆适之抬数数,“十一趟了!早上赶车赶到午,你不累马也累了!停歇歇——”
“吁——”阮朝汐勒停了马,跳车辕,牵着马儿去路边吃草。
陆适之扔过去一个牛皮水囊,趁她咕噜咕噜喝水的当儿,凑近问了句,“今天怎么回事,哪个惹你了?”
阮朝汐回头往远处眺望一眼。时辰尚早,惯例出城陪她赶车的人未来。
“李大兄呢?”她给马儿细细地梳了一遍毛,等它吃饱了草,牵着缰绳又上车。
“五里路太短,我想去远。头一次跑出五里外,不李大兄能不能跟车。”
李奕臣吐了一场,缓过来了,捋袖子上车,“你只管赶车,我奉陪是!这次跑多远?”
阮朝汐视线盯着前路尽头,“能跑多远跑多远。”
日头西斜,暮色笼罩四野,马儿跑累了。
大车慢悠悠地往回赶。前方的树,照明灯笼已经挂上枝头,临时长案摆放在树,人已经到了,正在伏案书。
听到前方的动静,荀玄微远远地抬头,见到大车放笔,身迎接。
“今日赶车赶了多久?出了满额头的汗。”
阮朝汐等的就是他。
她跳马车,走近他面前,目光带了探究。
眼神太不寻常,荀玄微好笑地问,“怎么势汹汹的,眼可杀人。今日谁惹着你了?”
阮朝汐直视过去,缓缓吐出三个字,“李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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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唇边的笑意倏然消失了。
他转身吩咐四周,“拉布帐。退开百步。”
青色布帐沿着路边树干拉开一圈,燕斩辰领着众多部曲退出百步外。李奕臣狐疑地盯着不肯退,被燕斩辰硬拉扯走了。
周围清了场,布帐里只剩两人,荀玄微却始终未开口,视线偏转,盯着眼前横出的树枝。
阮朝汐见人默然立在树,半晌未说出一句来。此失了容的举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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